☆、00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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渝城這幾日總是陰雨不斷，雨水順著屋檐滴答滴答地落在臟亂的草地上。
房間裏的女人拉上黑色的窗簾，坐在窗戶邊上點燃了一根香煙。白色的煙霧順著她的指尖飄散到到她的臉上。她低垂著眉眼，睫毛濃密而卷翹，黑色的吊帶短裙使腿間的春光若隱若現，但她並不介意，反倒勾著唇角笑起來，望向床上的女孩。對她來說，當然是女孩，她們差了十一歲，“走不動就別走了，我又不是不會送你回去。”
“我下午有課。”床上的女孩赤/裸著身子下床，毫無遮擋地暴露在女人面前，她的身體真的很好看，從側面剛好可以看到她小巧的美人乳和修長白皙的大腿之間的紅痕。
女孩雖然嘴上硬著，但疼痛還是使得她不得不坐在床沿上穿內/褲，她動作很輕，惹得坐在窗戶邊上的女人嘆氣，大笑。
“你幹什麽？”女孩看著女人走過來，厭惡地皺起眉頭，“我說了下午要上課。”
“我又沒打算再把你怎麽樣，”女人蹲下身，撿起地上的褲子，扯了扯，“這也勒得太緊了吧。”她說完，起身打了個電話，讓人送一條寬松些的褲子過來。
“沒必要。”女孩扯過牛仔褲，開始往自己腳上攏，卻在女人的手摸到腹股溝時，渾身緊繃起來，“放手。”
“下午的課是林閱那個老女人的？”女人撒嬌似的，將被子扯過來裹著兩人，生怕女孩冷到一樣，“我不喜歡她，你就不能別上她的課？”
不知道是被子太溫暖，還是女人的懷抱太溫暖，總之有些令人覺得燥熱，“她是我的導師，我不上她的課，上誰的課？”
“她可沒把你當她的學生。”女人哼了聲，一雙媚眼裏，一半是抱怨，一半是殺機。
“她把我當朋友。”每次說到這個話題，女孩都會下意識地想推開眼前這個女人。
“不，她把你當上床對象，”女人湊過去，輕輕掐著女孩的下頜，吻在她的唇角，眼裏已是全部殺機，“同時，想通過你把我從這個位置上整下來，她利用你。”
“詹夜！”
房間裏響起“啪”的一記耳光聲，女人偏著頭，嘴角沁出微血，她親自教導的女孩，下手真是狠。
女孩撿起地上的白色T恤，快速地穿在身上，害怕地往後退了幾步，“對不起，但是你不要傷害林閱，她是無辜的。”
“她無辜？”女人抹了把嘴角，逼著人貼著墻踮著腳站在角落裏，“你知道她老子最近處處針對我？她無辜，她無辜個屁！”
“林閱是給你灌了迷魂湯還是怎樣，你居然都敢動手打我了，啊？”女人說著，捏起女孩的右手，輕輕往外一掰，空氣中便似乎能聽見骨頭“哢嚓”一聲錯位的聲音，女孩搖著頭，咬著下唇，只看見眼淚在眼眶裏打轉，沒聽見半句哭聲，“誰把你從監獄裏撈出來的？誰讓你能吃好喝好？誰讓你有機會上一個一流大學？是我，詹夜，別給我吃裏扒外！”
“尹以我告訴你，我對你好，你要什麽我都給，那是我樂意，我不願對你好了，你什麽也不是，但是我也不會讓你走，我肯定會殺了你。”女人湊近她，看著她可憐兮兮的模樣，又像是心軟了，伸出手輕輕地給她擦著眼淚，吻在她顫抖的唇上，慢慢撬開舌關，“尹以，我愛你，別跟別人走，我求求你。”
“抱歉！林小姐，裏面不能進去！”外面突然傳來吵吵嚷嚷的聲音。
“滾開，我要找我的學生尹以！”
＊
地上躺著一個渾身被血浸濕的漂亮女人，她還沒來得及閉上眼，甚至，連嘴巴都沒合攏。
躺在她邊上的，還有兩名同樣姿態倒在血泊中的男人。
拿著槍的女孩雙手顫抖，終於腿軟地跪在地上，像抓到什麽極為不幹凈的東西，她嚇得扔掉了手中的東西，想找個地方躲起來，卻在看到屋子裏剩餘的人時不知道究竟幹怎麽辦。她搖著頭，怯懦地喊著，“老師，老師，林閱，林閱？”
然而沒有人回答她。
只有剛剛那個女人聞聲笑了下。
“尹以，你殺人了。”女人笑著走到女孩面前，蹲下來很是溫柔，皺著眉頭惋惜道，“警察叔叔又會把你抓進監獄哦。”
“我不要進監獄，我不要進監獄。”女孩捂著耳朵，驚恐地看著女人，像終於意識到這個人是誰，慌亂地抓住對方的手，“詹夜，詹夜，我不想進監獄，我不想進監獄，我不要進去，我不要進去。”
女人偏過頭“嘖”了一聲，甩開女孩的手站起來，有些覺得可笑，“你看，人不為己，天誅地滅。”她低頭看了眼死在地上的女人，半個小時前還口舌伶俐，現在就算是如來佛祖下凡，也救不得她。
“尹小姐！”有一旁守著的人忽然驚呼起來。
“尹以！”女人一下子回過神來，迅速地奪過女孩手裏的槍，槍朝天花板打了一響，全屋子的人都警備起來。
“詹廳，尹小姐，是不是又瘋了？”有人出聲道。
“她瘋什麽瘋，難道是我逼的嗎？”女人厲聲吼了句，蹲下身來抱住渾身發抖的女孩，“尹以，尹以，安靜下來，剛剛我說錯了，人不是你殺的，真的不是你殺的，我只是想逼你留下來，人是我殺的，我說過，我遲早會解決她。”
“林閱剛才說，她接近我都是為了弄死詹夜，她說，尹以不是個好東西，被誣陷學術造假，被拍裸/照都是她罪有應得。”
“林閱說的是真的嗎？”女孩問。
“假的，死了的人才是罪有應得。”女人抱著她，回答道，“尹以，以後只相信我，只有我不會害你。”
“不是的不是的，”女孩推開眼前的人，她不敢看女人的眼睛，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說些什麽，做些什麽，等看到倒在血泊中的死人時，她又尖叫起來，重覆著最開始說的話，“老師？老師？林閱？林閱？”
女人站起來，踢了地上的死人一腳，厭惡道，“把人處理了，看好尹小姐，按時看醫按時吃藥，她要是發瘋跑去自首，我們就全完了。”
女人披上外套，在開門的前一秒，回頭望了眼坐在地上的女孩子，“你說是我把她逼成這樣的嗎？林閱欺她毀她，她怎麽現在還把林閱當朋友？”
跟班的男人搖頭，“詹廳長，關鍵是，人尹小姐只有林閱一個朋友，就算林閱再不堪，你逼著人把真相赤/裸裸地說出來，尹小姐還是不相信的，她相信了，她就沒朋友了。”
“算了，死都死了。”女人沈默了片刻，最後頭也不回地朝屋外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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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間裏的女人拉上黑色的窗簾，坐在窗戶邊上點燃了一根香煙。白色的煙霧順著她的指尖飄散到到她的臉上。她低垂著眉眼，睫毛濃密而卷翹，黑色的吊帶短裙使腿間的春光若隱若現，但她並不介意，反倒勾著唇角笑起來，望向床上的女孩。對她來說，當然是女孩，她們差了十一歲，“走不動就別走了，我又不是不會送你回去。”
“我下午有課。”床上的女孩赤/裸著身子下床，毫無遮擋地暴露在女人面前，她的身體真的很好看，從側面剛好可以看到她小巧的美人乳和修長白皙的大腿之間的紅痕。
女孩雖然嘴上硬著，但疼痛還是使得她不得不坐在床沿上穿內/褲，她動作很輕，惹得坐在窗戶邊上的女人嘆氣，大笑。
“你幹什麽？”女孩看著女人走過來，厭惡地皺起眉頭，“我說了下午要上課。”
“我又沒打算再把你怎麽樣，”女人蹲下身，撿起地上的褲子，扯了扯，“這也勒得太緊了吧。”她說完，起身打了個電話，讓人送一條寬松些的褲子過來。
“沒必要。”女孩扯過牛仔褲，開始往自己腳上攏，卻在女人的手摸到腹股溝時，渾身緊繃起來，“放手。”
“下午的課是林閱那個老女人的？”女人撒嬌似的，將被子扯過來裹著兩人，生怕女孩冷到一樣，“我不喜歡她，你就不能別上她的課？”
不知道是被子太溫暖，還是女人的懷抱太溫暖，總之有些令人覺得燥熱，“她是我的導師，我不上她的課，上誰的課？”
“她可沒把你當她的學生。”女人哼了聲，一雙媚眼裏，一半是抱怨，一半是殺機。
“她把我當朋友。”每次說到這個話題，女孩都會下意識地想推開眼前這個女人。
“不，她把你當上床對象，”女人湊過去，輕輕掐著女孩的下頜，吻在她的唇角，眼裏已是全部殺機，“同時，想通過你把我從這個位置上整下來，她利用你。”
“詹夜！”
房間裏響起“啪”的一記耳光聲，女人偏著頭，嘴角沁出微血，她親自教導的女孩，下手真是狠。
女孩撿起地上的白色T恤，快速地穿在身上，害怕地往後退了幾步，“對不起，但是你不要傷害林閱，她是無辜的。”
“她無辜？”女人抹了把嘴角，逼著人貼著墻踮著腳站在角落裏，“你知道她老子最近處處針對我？她無辜，她無辜個屁！”
“林閱是給你灌了迷魂湯還是怎樣，你居然都敢動手打我了，啊？”女人說著，捏起女孩的右手，輕輕往外一掰，空氣中便似乎能聽見骨頭“哢嚓”一聲錯位的聲音，女孩搖著頭，咬著下唇，只看見眼淚在眼眶裏打轉，沒聽見半句哭聲，“誰把你從監獄裏撈出來的？誰讓你能吃好喝好？誰讓你有機會上一個一流大學？是我，詹夜，別給我吃裏扒外！”
“尹以我告訴你，我對你好，你要什麽我都給，那是我樂意，我不願對你好了，你什麽也不是，但是我也不會讓你走，我肯定會殺了你。”女人湊近她，看著她可憐兮兮的模樣，又像是心軟了，伸出手輕輕地給她擦著眼淚，吻在她顫抖的唇上，慢慢撬開舌關，“尹以，我愛你，別跟別人走，我求求你。”
“抱歉！林小姐，裏面不能進去！”外面突然傳來吵吵嚷嚷的聲音。
“滾開，我要找我的學生尹以！”
＊
地上躺著一個渾身被血浸濕的漂亮女人，她還沒來得及閉上眼，甚至，連嘴巴都沒合攏。
躺在她邊上的，還有兩名同樣姿態倒在血泊中的男人。
拿著槍的女孩雙手顫抖，終於腿軟地跪在地上，像抓到什麽極為不幹凈的東西，她嚇得扔掉了手中的東西，想找個地方躲起來，卻在看到屋子裏剩餘的人時不知道究竟幹怎麽辦。她搖著頭，怯懦地喊著，“老師，老師，林閱，林閱？”
然而沒有人回答她。
只有剛剛那個女人聞聲笑了下。
“尹以，你殺人了。”女人笑著走到女孩面前，蹲下來很是溫柔，皺著眉頭惋惜道，“警察叔叔又會把你抓進監獄哦。”
“我不要進監獄，我不要進監獄。”女孩捂著耳朵，驚恐地看著女人，像終於意識到這個人是誰，慌亂地抓住對方的手，“詹夜，詹夜，我不想進監獄，我不想進監獄，我不要進去，我不要進去。”
女人偏過頭“嘖”了一聲，甩開女孩的手站起來，有些覺得可笑，“你看，人不為己，天誅地滅。”她低頭看了眼死在地上的女人，半個小時前還口舌伶俐，現在就算是如來佛祖下凡，也救不得她。
“尹小姐！”有一旁守著的人忽然驚呼起來。
“尹以！”女人一下子回過神來，迅速地奪過女孩手裏的槍，槍朝天花板打了一響，全屋子的人都警備起來。
“詹廳，尹小姐，是不是又瘋了？”有人出聲道。
“她瘋什麽瘋，難道是我逼的嗎？”女人厲聲吼了句，蹲下身來抱住渾身發抖的女孩，“尹以，尹以，安靜下來，剛剛我說錯了，人不是你殺的，真的不是你殺的，我只是想逼你留下來，人是我殺的，我說過，我遲早會解決她。”
“林閱剛才說，她接近我都是為了弄死詹夜，她說，尹以不是個好東西，被誣陷學術造假，被拍裸/照都是她罪有應得。”
“林閱說的是真的嗎？”女孩問。
“假的，死了的人才是罪有應得。”女人抱著她，回答道，“尹以，以後只相信我，只有我不會害你。”
“不是的不是的，”女孩推開眼前的人，她不敢看女人的眼睛，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說些什麽，做些什麽，等看到倒在血泊中的死人時，她又尖叫起來，重覆著最開始說的話，“老師？老師？林閱？林閱？”
女人站起來，踢了地上的死人一腳，厭惡道，“把人處理了，看好尹小姐，按時看醫按時吃藥，她要是發瘋跑去自首，我們就全完了。”
女人披上外套，在開門的前一秒，回頭望了眼坐在地上的女孩子，“你說是我把她逼成這樣的嗎？林閱欺她毀她，她怎麽現在還把林閱當朋友？”
跟班的男人搖頭，“詹廳長，關鍵是，人尹小姐只有林閱一個朋友，就算林閱再不堪，你逼著人把真相赤/裸裸地說出來，尹小姐還是不相信的，她相信了，她就沒朋友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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